深夜,游戲火拼,空調、汽水、閃爍著槍炮火光名為《守望先鋒》的游戲、吵吵鬧鬧的隊友,這大概是燎原最享受的時光了。一次等待排位的過程中,燎原昏昏沉沉地有了睡意,連游戲都不退就趴在電腦桌上夢周公。
“鏘”一聲,肋差帶著綠光出鞘,被少女握在手中,而刀的樣子,著實讓燎原吃了一驚:“龍……龍一文字?”她有些驚訝,也有些激動,把刀拿著揮舞幾下,試圖模仿源氏的大招斬。“龍神の剣——”“……”外面似乎有人說話,燎原動作一頓。聲音就在窗外,隨時都有可能發現自己,心虛地把刀放回鞘中放好,唔,畢竟也是自己最喜歡的英雄的武器吧,于是鄭重的拜了拜。
門外是個庭院,栽種著好幾株櫻花,一邊角落里有一片養了錦鯉的小池子,如果能在這樣的地方來一點梅酒以及幾碟小零嘴就太棒了。但燎原注意到了院中的一個人。那人背對自己站在櫻花樹下,看不到面容,單單從衣服和背影判斷,那就是島田半藏無誤了。確切來說,不是普通“皮膚”的半藏,是少主半藏,十幾、二十幾歲的樣子。但是源氏呢?想到這里燎原就直冒冷汗,不會已經被砍了獻祭吧?又或者說我是源氏?想了很多壞消息,但是最終,都沒有成立。低頭看了看自己,身上的衣物早就不是睡裙,而是盤著龍和一只綠色小雀的女式和服。燎原扯了扯袖子,就算是惡作劇,源也不會穿上這種衣服的吧。
是不是我離得太遠了?走近一點偷聽吧?抱著僥幸心理,往前踏出一步。很遺憾的是,失敗了。仿佛踩空般跌入了黑暗之中,突如其來的墜落感讓少女沒命的尖叫起來,余音還沒有在耳邊消散,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。
滿地都是猙獰的紅色,自己身上刀上啊,還有拿著刀的那個人身上,滿地都是,粘粘搭搭的。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之前疼痛的感覺了,就像被人拿一鍋麻藥澆了個透。我感覺視野開始模糊,身體開始流失溫度。燎原有點懊悔,為什么沒有拼盡全力挽回一下破裂的關系,為什么龍神之力一定要用另一人的鮮血獻祭獲得。
終于,“源氏”死了。又回到了那個房間里。刀架上的肋差消失了。而燎原則直接拿起太刀佩戴在了身上,推開拉門,還是庭院還是櫻花,但可以聽清楚院子里說的話了。少年源讓半藏給他折一只花,半藏還是寵弟弟的,伸手剛折下來,一樹的花全都變成了紅色,就和之前的血一樣,然后往下落,落在兩個人身上。燎原害怕是害怕,但是身體快于大腦,一個箭步沖了過去,想把他們拉出來。但是就算自己也進到了花雨中,也看不見了人影。在花雨中摸索,終于是找到了什么——一枝粉色的櫻花花枝,就是半藏折下來的那根。
哭累了,燎原卻感覺全身都在疼,額頭上汗珠細細密密地冒出來,不得不掐著自己的掌心,強撐著站起來。剛剛站直了身子,腦袋嗡一聲,就失去了重心栽倒進花中失去感知。
手伸進去第一反應,就是摸了摸那個機械人唯一沒有被特殊材料包裹著的臉,手里的溫度是屬于人類的37℃上下,但臉上細小的疤痕,溝壑卻讓燎原莫名心疼。這是源氏,她最喜歡的英雄源氏,已經變成半智械的源氏,不再是島田家二少爺的源氏。
就在此時,燎原醒了。她感覺身上有點疼。仔細檢查一番,發現腿上青紫了幾塊,一按就疼,還有幾個破了點表皮的口子。肚子也是,一條紅痕,像是被什么劃了。
可燎原總覺得……是在花村留下的。
[這真的是前幾天晚上的夢啊,記憶猶新,朋友說是游戲和連載思慮過度,早點睡,睡前喝杯牛奶,把家里的熊娃娃都堆在床上就不會了。可我還是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啊。把夢修修補補,島田口味四十米長刀,接住嘞!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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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早,燎原是被嚇醒的。沿著臉頰而下的汗水和刺眼的陽光,以及那實在說不上令人感覺良好,甚至有些后怕?如同按下了循環播放鍵,那一幅幅畫面不停滾動在燎原的腦內——
睡著睡著感覺周身被寒氣包繞著,燎原揉揉眼睛,打算看看是誰把冷氣調的這么大,沒想到卻發現這里根本不是自己那個小小的書房,而是一個日式的房間。從地上爬起來,燎原好奇的打量起屋子來。房間左右是一排架子,上面零散擺放著一些書,甚至還有精致的手里劍。正對自己的是一扇窗,窗紙還是雪白的,顯然是新換上了。但最讓燎原在意的,還是窗下那個落地窗臺似的木臺。上好的木料堅固且帶著一絲天然的香味,正中刀架上放著兩把武士刀,呈上弦月入鞘擺在架子上。燎·好奇寶寶·原還是熬不過自己的好奇心,向著最下面的肋差伸出了手。
“這是我的夢,主導權應該在我手上,啊沒錯沒錯!”這么想著,燎原打開拉門,大膽地往外頭走去。
小靈雀翻過院子墻就撲到哥哥身上,半藏似乎在責備弟弟又跑去游戲廳了,而源氏則在哥哥懷里賴著撒嬌。啊,在花村的這段少年時光,大概是兩人最快樂的日子了。可惜燎原完全聽不見他們的對話。就好像自己與這個世界是分離開的,現在的“我”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NPC或者說亂入者,這個世界是看不到“我”,聽不到“我”,感知不到“我”。
一只破空的箭矢以閃電般的速度帶著一瞬間閃過的光直抵心臟,但由于自己下意識的躲閃,緊緊釘在了鎖骨下方,穿透肩膀,少女一個不穩,手中的手里劍叮叮當當地掉在了地上。這只箭的主人,已經成為家主的半藏,提著刀走來。然后,狠狠地刺向了自己。燎原眼睜睜的看著刀刃沒入身體,整個肚子被剖開。“哥哥……”她下意識掙扎著說出最后一句話,一陣腥甜翻上來,堵住了喉頭,很不爭氣的差點就崩潰了。
有人在我耳邊說話,可能是因為我母語中文,本該是日語被自動轉換了。模模糊糊聽清“對不起”“源”“島田家”什么的,斷斷續續,時有時無。
“不,不……”燎原脫力似地一下坐在了地上,捏著花枝死死不放手,眼淚也不爭氣的滾了下來。哭著哭著,花雨也停了,不自覺的緩緩吐出一句:“晴れた。”
也不知道眼前的黑暗還要持續多久,睜開眼睛是趴在冰涼的臺子上。房間很大,光源充足,四周環繞著各種儀器,有的甚至比自己還要高。自己趴著的臺子前是一個密封的大玻璃缸,膠囊形狀,像電影里的什么培養倉,也許關著的是什么沒見過的奇怪生物。倉里有一個四肢處連接著管子的機械人形,燎原鬼使神差的就按下一個按鈕打開了玻璃缸的門,把手伸進“水”里,估計是營養液,顏色挺奇怪的,藍不藍綠不綠黃不黃的。
“Goodmorning,Cindy,”溫柔的女聲傳來。“麻煩你看著源一晚上了。”Cindy?燎原抬頭,看著聲音的來源——金發的醫生,守望先鋒英雄“天使”,安吉拉·齊格勒。但是守望先鋒里并沒有叫做Cindy的英雄啊……“拉米雷斯小姐,親愛的,你還在發什么呆。”“呃……沒有,博士。”拉米雷斯!這不是自己論壇同人連載的自創角色嗎?辛西婭·拉米雷斯,辛西婭(Cynthia)的簡化愛稱就是辛迪(Cindy)啊!“源先生他……恢復了正常的體溫。”不受控制地說出這句話,和連載中的劇情完全一樣,既然是夢,就順其自然吧。“你先到外面通知一下半藏,讓他進來。好么。”齊格勒微笑著揉了揉“我”的腦袋,確切來說是辛西婭的,打開這里的門,透過玻璃照進來的金色陽光撒了滿眼。
“哥!”她朝著外面喊“我身上怎么了?”可得到的回答是:晚上掉下床了,還磕到床頭柜和電扇了,他一個人把自己薅上去了。
不再想太多,下床穿好拖鞋開始新的一天。
初二:陸綿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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