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,伸手關了窗,在墻上掛著的日歷前站定。
“明天女兒就回來了。”像是對空寂的房間訴說,又似乎是喃喃自語。
他輕輕折了一支,放在窗臺上,皎潔的月光柔柔的灑下,為花兒籠上一層夢幻的薄紗。
拉過被子躺在床上,窗外的夜空,蔚藍中滿是點點繁星,一輪圓月懸在這片幽深之中。那圈明亮里,映出了大大的眼睛,溫柔的笑容,那不就是女兒的臉龐?
翻了個身,女兒不知道到哪了,這么長時間沒回來,還認識路嗎?坐了這么長時間的火車,累不累呢?這么晚了,應該已經睡了吧,可是,在火車上能睡好嗎……
正正身子,想要強迫自己睡去,可思緒卻不就此罷休,反而變本加厲地活躍了起來。曾經的時光,在記憶中翻騰,像開了閘的洪水噴涌而出,無法而止。
長嘆一聲,穿上鞋,披上衣服,拿起窗臺上的那束水仙,在皎潔的月光下,向山外的車站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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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風乍起,黑暗中,幾片葉子飄落。
目光落在那個用紅筆重重地圈了幾圈,格外醒目的數字上。
腳尖與什么東西碰撞,他低下身,輕輕擺弄起腳下的花。那是盆水仙,是女兒離家那年在門外撿來的。當時只有枯蔫的葉莖和干癟的花苞,而如今,在他的小心翼翼地照料下,竟也變得亭亭玉立,展現除了動人的色彩和靈動的生機。
不早了,快睡吧。他脫下鞋子,在心中默默地想。
他笑著閉上眼:快睡吧,一覺醒來就能見到女兒了。
他睜開眼,拍了拍頭:這么晚了,也該睡了,明天一早還要去接女兒啊。他在心中警告自己。
無奈坐起身,揉了揉發澀的眼睛,窗外的月光依舊明亮著,打在床前的照片上。他愣愣地看著,照片上是那熟悉的笑……
初二:萌小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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