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深濃,亦是一年中秋佳節。拂面的秋風伴著絲絲涼意,不禁讓人打了個寒顫,而我的思緒早已隨風飄回到兩年前——
后來聽到鄰家傳來悠揚的二胡聲,經詢問得知是鄰家的老奶奶在演奏。可外婆告訴我:她老伴走了,去年才搬來,無兒無女怪可憐的,還失聰了。是呢,怪可憐的,那么美的旋律卻無法欣賞,可惜了。我暗自低喃。心底卻油然而生一個想去拜訪她的念頭,這么想著,亦這么做了。
我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想和她交流,她愉快的應了。她的字很棒,遒勁而清秀,使我更加驚喜的是她的回答。她告訴我——桂花樹是去年同老伴栽的,我打小就喜歡桂花,有它陪著便不覺有多孤單啦。二胡也是老伴留下的,生前他最愛二胡,碰一下都不舍得給我哩,這回可沒人跟我搶咯。
那個秋天很干凈,沒有吵鬧沒有他。那個秋天亦很美,有桂樹二胡與溫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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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是這個時節。我隨母親搭車去看望外婆,跟往年一樣,人還是那些人,景還是那么美。不同的是外婆家隔壁多了戶人家,鄰家桂樹纖細的枝葉,將嫩黃的桂花小心翼翼的捧進了外婆家不高的石墻,沁人的桂花香趁虛而入,整個院子里,屋子里滿滿的都是花香。一進院門,我就貪婪的呼吸著。
推開輕掩的生銹的鐵門——微弱的陽光投在身著棕色毛衣略顯瘦小的老太太身上,溫暖而祥和,整個院子里盡管只有老太太一人,倒也不失溫馨。跳躍的音符在她手中的樂器里飄蕩,幽怨卻又激揚,曲聲戛然。我抬眸看到她一臉慈祥的望著我,似乎對我這個不速之客感到歡喜。她示意我過去,用手比劃著,她想告訴我她失聰了,我點頭算是回應。驀然,一串串疑問朝我襲來,她一個人不孤單嗎,失聰了為何還演奏二胡呢,院里的桂花樹哪來的……
收起思緒,一股暖流再次在我體內沸騰,秋風的涼意化為烏有。是啊,他們伉儷情深,孤守桂樹的老太太對老伴的魂牽夢縈,看似溫暖頑皮的筆調卻透露著幽怨和無奈。
初一:小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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