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過許多窗。明亮寬敞的落地窗,奇特新奇的單反窗,但無論如何,我的心中因那一扇窗,而記著那一方天地;也因那一方天地,而戀著那一扇窗。
窗外,是一個小院。正對著窗子的,是一棵大樹,我無法判斷這棵樹有多大的年紀,也許它和老屋有著相同的年齡,也許它比這屋子還要大。它就像一位老者,靜靜地佇立在那里。我望著他,他也望著我,望著我身后的喧鬧世間,它仿佛已看破世間喧嘩,只是默默維持著自己的枝葉繁茂,默默投下一片陰涼,默默做著它自己。
東邊,是一堆草叢。盡管說是草叢,但是卻長得十分規整,草叢邊緣就像是被巫師畫了一條界線,沒有一根草會超過那一條線,都規規矩矩的在線的邊緣停住了。草叢中有花。似乎規整就是這個草叢的特色,野花雖多,排列卻有規律,每一朵花之間的間隔都如同是用尺子量過一般,都是恰到好處,既不會影響到別的花,又可以完全展示出自己的魅力。
我希望得到一把鑰匙,能夠打開那一扇鎖著的木門,去到那記憶中的小院,去問問那老樹的經歷,去看看那斜坡下的景色,去用尺子量一量那些野花的間距是不是真的一樣。
初二:姜冉
那是老家屋子中一扇永遠鎖著的木門上的窗。窗子是鏤空的,年紀尚小時,因為個子矮,看不到窗外,我對窗外有著無限幻想,總是踮著腳嘗試夠著窗子,卻總是以失敗告終。待年齡稍長,終于和窗子一般高時,我懷著好奇與期盼,抓著窗子的木紋,朝窗外望去。
小院的西側,是一個斜坡。因為我無法去到小院中,也因為窗子的阻隔,我并不能看到斜坡下,究竟是什么樣子的,而正因如此,也給了我充足的想象空間。斜坡下是有著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,松軟的泥土?還是裸露的山脊,凌亂的巖石?因為這未知的猜測,使得這斜坡籠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。
我已有許久沒有回到那座老屋,見到那扇老窗,以及窗外的老景。但我仍然清楚地記得那木窗的紋路,記得那窗外的風景。
愿能走進那個占據了我半個童年的地方,那個令我魂牽夢縈的地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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