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在芊細的手中流逝,窗外知了不厭其煩地叫喚著,惹人厭煩的艷陽高照。不期然間,時間已然到了夏季的“五一勞動節”。
彎腰,拔草,扔掉,彎腰……
田壟間,綠意盎然,直逼雙眼,再沒了讀書時的繁重。一望無際的禾苗茁壯生長,縱是最矮小的那顆,也有著頑強的生命力。人們鋤地,撒肥,澆水,巡邏的…應有盡有。一時間,靜謐的田地隨著余輝西沉而越發熱鬧起來。附近的人家生起了煙火,飯香撲鼻而來,著實勾引了我的味蕾。
“怎么,餓了?”“對啊,你看,太陽都快下山了!”我生平第一次理直氣壯地喊出這一句話。“那你休息吧,我再干一會兒,等下就回去。”說完,她就轉頭了,掄起鋤頭,用腳使勁一踩,勾住那土,猛的一揚手臂,那土塊就洋洋灑灑地散落一地,發出“碰”的巨大聲響。
坐著坐著,疲累的視覺看著前頭的人越來越遠,忍不住地微紅眼眶。這個人,就是靠著這般拼命地勞作才養活了我們嗎?泥地里并不好走,可她踏出的每一步都堅實有力,帶著破釜沉舟的力度,仿佛要劈開這不公的生活。
這是我記憶當中第一次在田間勞動的場景。最后,我記得,那個愛美的小女孩子用那雙浸滿泥土氣息的手摁在肚子上,咬了咬牙,繼續拔草。一淺一慢地跟在那個人的身后。余輝早已散去,星星不知何時爬上了樹梢,悄悄地對話著:
“對啊對啊,那個母親可真是堅強。”
……
記憶交錯重疊,我拿著鋤頭,看著前頭的默默鑿土的人笑得很燦爛。時光,我們又重逢在了“五一勞動節”。這一次,我了不會輕易放棄。
高二:王美萍
怎么說呢,海南的夏季太漫長且調皮。在北方漫天雪花飛舞時,這里就已經陷入了火辣辣的炙熱當中。這一會兒,我依然被曬得頭昏腦脹。海南水熱條件良好,放假回家了,整天躺在被窩里刷手機,用家人的話來說我被“批斗”得體無完膚,只能乖乖地帶上草帽,套一件校服,踱著步伐奔赴“戰場”。
無限循環的拔草動作,就像鏡頭一遍遍回訪,真實惹惱人啊。呼吸急促,臉頰被曬得通紅,果真是汗如雨滴啊。清風自吹來,不由地打了個寒戰,后是舒爽地笑意。
“媽,我們什么時候回家?”聽著我滿含委屈的聲音,前頭那佝僂著身體的中年婦女站直了腰背,順手揩去一層層的汗珠之后,手拄著鋤頭轉頭看著我,一張曬成紫紅色的臉溢滿了笑容。令人嫉妒的從容灑脫。
“哼,誰讓你從下午三點就來的?”我嘟囔著不滿,盯著因長時間拔草而染綠的指甲,褐色的泥巴死死卡在里面,真得很丑。“咕咕~”我的胃發出陣陣抗議,遠處的香氣依舊充滿誘惑,能聞不能吃,真討厭呀。
……
“嘿,你看,她們好厲害啊!”
“那個小女孩也不賴啊,十一二歲誒,能堅持這么久。”
那晚,我睡得很沉,跟豬一樣。這是后來媽媽告訴我的,語氣很嫌棄,可那藏在眉眼里的得意與自豪,我可沒錯過半分。
最好的我們并不是如何的優秀,如何的不平凡,而是在快要放棄的時候,咬一咬牙關,繼續堅持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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