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細細的落下來,雨中的一切都縹緲看不真切,我撐起傘,車水馬龍讓我想起一句詩“清明時節雨紛紛,路上行人欲斷魂。”
我輕輕踱步,終于上了橋。第一聲入我耳的是刺耳的二胡聲,卻又是像是在輕泣,在空氣中回蕩,入了我的骨,我順著聲音尋覓了去,看到一個老爺爺坐在地面上,衣服已經被雨水沖刷的橋面濡濕了,身子佝僂著,手顫巍巍的,卻還是在拉著,另一只手死死攥著二胡,身上的那件長衣似乎是他最后的避難所,腿蜷縮在里頭,不顧姿勢的難看。目光稍稍移過,在他面前的空碗,缺了一角的碗,只有屈指可數的小數額硬幣,卻似乎被人視若珍寶,擺成整整齊齊的花狀,但這花卻缺了一口,水滴還不停漏在碗里,發出滴滴答答清脆的聲音,這個碗的主人不乞求施舍,只是在等待路過的好心人給予幫助,不卑不亢。
陣雨陣陣,雨又是下了起來,不過這次多了人聲,隨之帶來的是人性,我們生于這冥冥世間有何去何從,我俯首酌量。
初三:楊笙
這迷離的景色也確實斷了魂,我上了橋,慢慢地走,我的頭往下張望,看著來往的車輛,上下班的人群。再往上看,天空的細雨紛紛落下,如一條條細絲一般,蜿蜒著,扭動著他們曼妙的身姿,泠泠的雨聲竄進我耳中,是嫚聲回蕩我耳,我站了好久也沒回過神來。后來,雨寂了,悄然無聲。
我從口袋摸索著,想找出些零錢,好一會才拿出三枚硬幣,我將硬幣輕輕放在碗中,看了老爺爺一眼,他對我笑了笑,我也對他笑了一下。習習涼風向我吹了來,我聽到了簌簌風聲,這時的二胡聲也不再刺耳,令人有種笙歌處處的感受,拂了我的臉龐。回家的人們更多了,他們上了橋,在夜燈的照耀下,這個城市仿佛這是喧嘩了起來,談笑風生,鳥聲。來往的人們這時特別慷慨,給老爺爺一塊兩塊的施舍,聚少成多,聚少成多。我見著老爺爺釋然的笑容,人越來越多,他連連說“謝謝”,蒼老的聲音帶著些苦澀,可苦澀的聲音下卻是一個頑強的生命,既是經歷了萬千滄桑,卻要不停地活下去,這是生來上帝賦予人的第一種聲音“活下去”,然后帶著對明日的展望,期待清晨的第一抹朝陽會心一笑。
最后終是淡然一笑,此地無覓處,自有柳暗花明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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